【杂食党】
银霜踏雪深,时时念归人。

一条酸菜鱼,又酸又菜又多余。
一只快乐的懒鸽子,懒得动手懒得动脑。

【金银】余温

·私设如山,ooc,慎入

 

倦收天时常会被噩梦惊醒,噩梦里尽是一片鲜血淋漓,还有一抹被血色侵染的银白人影。

这天夜里也不例外,惊醒的一瞬间强忍住了弹坐起来的冲动,抬眼就看见原无乡在旁边睡得安稳,呼吸舒缓匀长,雪一样的发散开,与自己的发纠缠。他一只手舒服地搭在枕头上,长袖睡衣袖口处露出的是一截银色的手心。

虽然说银骠玄解接上断臂之后没什么不适的,不过毕竟是异物,睡觉时候戴着总还是有些不自在。

原无乡以前睡觉的时候会把玄解摘下来,于是长袖下就只余半截空荡荡的袖口。

起初还没什么,后来有一次倦收天被噩梦惊醒,睁眼一看就是两节塌下去的布料,半梦半醒又惊惧交加,一下抓住原无乡的手臂,直接把人弄醒了。

原无乡睡得有点懵,醒了就想开灯,倦收天立马把他按住,吐着气音:“没事,别开灯。睡吧。”

他还抓着原无乡断臂往上些的位置,手指发抖。原无乡低头看了看,没说话。

自那以后原无乡睡觉再也没有取下玄解。

倦收天缓缓吐出一口气,伸手覆上玄解,扣住金属的五指,用力握了握。

反正原无乡感觉不到,也不怕把他弄醒。

玄解没有人气,没有温度,一点也不柔软。

他有多久没有触摸过原无乡的手心了?太久,他都快忘了原无乡原本的手是怎么样的了。

银骠玄解不是活物,虽然它能像正常的五指别无二致般灵活,但毕竟是金属物,没有任何温度,也不可能让它的主人体会到任何触感。

天热的时候还好,执手时不会有太大反差,冷天的时候就真的很麻烦了。金属毕竟是金属,冷又会很冷,热又会很热,简直就是极端。原无乡思来想去,某天下班的时候买了一双稍薄的手套。

倦收天不明所以,问:“你买手套做什么?”

窗外下着雪,白茫茫一片,家里就算开着暖气也难以抵挡从窗缝钻进来的冷风。原无乡煞有介事地带上手套,前前后后欣赏一番,然后拉起倦收天的手,笑问:“是不是好多了,不觉得冷了吧?”

倦收天回握住他的手,看了很久,才想出两个字。

傻子。

“是挺好,冬暖夏凉。”他笑着说。

原无乡还挺得意,一昂头:“那是,做饭的时候甚至不怕被溅到。”他摘了手套,边说边走进厨房,扬声问:“饺子吃什么馅的?”

倦收天沉默片刻,朗声应道:“白兔奶糖馅的。”

当家从厨房门后探出半个身子,拿着个漏勺隔空警告地对他点点,另一手还拿着个滴着水的红萝卜。

饭后原无乡烧了壶热水,泡了茶,自己不喝,只是捧着。等茶快凉了才喝了,然后再斟一杯,继续捧着。倦收天擦着头发出来就看见这诡异的一幕,不由得皱眉:“你干什么呢?”

原无乡笑得毫无破绽:“茶太热,放凉些再喝。”

倦收天回想了一下,好像原无乡时常到了晚上就会捧着杯子,到睡觉的时候才放下,无论春夏秋冬。

以前他好像没有这个习惯,倦收天疑惑地看着他打着哈欠往床上一趟,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个糯米卷。

其实倦收天不怎么敢触摸玄解,哪怕是晚上卿卿我我增进感情的时候也不敢。玄解真的太冷了,冷酷且残忍地提醒着他,这双手是为他而断的,这是他一辈子的梦魇。

原无乡的头发散着,床上像是落了一层柔软的雪。倦收天跟着上了床,原无乡抖开被子将他也卷了进来,两个人的体温交融着,困在一方小空间里,只能互相渡入对方的身体。原无乡有些困了,抵着倦收天的额头先睡过去,一只手还握着他的手。

倦收天把手搭在他腰上,交握着僵硬的玄解,吻在当家一抹粉色上。

“……你是不是睡觉前吃了糖?”

自然没有人回答,倦收天闭上眼,也沉沉睡去。他恍惚间意识到什么,是了,交握的手虽然没有软肉和硬茧,但是有着余温,朦胧间竟觉出来人气。

他收紧了五指。

一夜安稳无梦。

 

·后记

原无乡知道倦收天的愧疚,他也试图劝他放下,毕竟这是自己自愿的,无怨无悔。但他也知道,外人的劝说不过是助力,真正还要看当事人自己。

倦收天放不下,他也没有再劝说过。

他只不过是尽量穿长袖挡住断臂和玄解的交接处。

只是在倦收天半夜惊醒,抓着他的手臂颤抖之后再也没卸下过玄解。

只是在倦收天觉得玄解没有生气之后,时常触摸热的东西,试过温度之后在去碰他的手罢了。

反正自己什么也感觉不到。

原无乡想,虽然麻烦了点,但还是值得的。

至少倦收天很少做噩梦了。

【END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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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感源自看剧时弹幕的一句,具体记不清了,反正大概意思就是玄解能感觉到外界触碰和温度吗。然后就有了这个文,如有雷同实属不幸,文笔不好,望见谅。

当家真的是天使!!

我他妈!给金银磕头!!我给你们磕头还不行吗!!

这是我吃的cp里唯一的糖我哭得好大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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